少年什么都没有。目前为止什么都没有,将来恐怕也什么都没有。在周围的人看来他所拥有的东西,在多数情况下,对他来说都不是他的东西。至少,少年自己是这么想的。没有梦想,希望和热情,总是像看透一切般嘲笑的冷漠少年,被称为ASH CRIMSON。连这个名字,对少年来说都不是自己的。只是别人这么叫他,或是他自己自报家门时的代号,但并非自己的名字。即使反过来,这么问,他想如何被称呼,少年ASH也没有答案。对他来说自己的称呼都不过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随意想着这些的DUOLON,在意识到这些都只是毫无根据的想法后摇摇头。少年总是不可思议。这点是没错的。 ◆◇◆◇◆少年总是神出鬼没。回想起来,初次相遇时,是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了。没有同伴,独自闯荡世界,寻找背叛族人的那个男人DUOLON的身边,不知不觉间,那个少年就理所应当的出现了。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旁若无人,任性妄为。只是,有什么东西不可思议地让周围的人接受了。「有什么不对劲吗?」坐在对面喝酒的SHEN,注意到DUOLON嘴角的浅笑眯起了眼睛。旁边那两个有小孩脑袋那么大的老酒坛子,已经空了,但SHEN的表情却没有丝毫醉意。「没有——只是觉得是不是太慢了」「ASH。明明是他把我们叫出来的,那小子,在干嘛呢?」发泄着不满,SHEN一边吃着大排档老板做的大闸蟹。在SHEN看来,本来他并不是能跟别人打成一片的男人。但仍旧和DUOLON一起喝酒,因为二人之间有ASH这个奇妙的催化剂吧。DUOLON,并不清楚ASH跟SHEN是怎么认识的。即使去问二人也不会说出来吧。只是,他想应该跟自己的情况并没有太大差别。回想起来,那个少年在SHEN身边找到自己的位置,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悠闲地吃着甜食玩着指甲——大概就是那样吧。虽然ASH总是摆出一副很亲近的态度,但是,ASH对DUOLON从未放下过戒心。当然DUOLON或SHEN,都是如此。总而言之,ASH,SHEN,DUOLON,都是独狼。不喜欢依赖也不喜欢被依赖。这样的3个人,偶然在上海拥挤的人群中相遇了。虽然比单纯的认识稍微深一点,但是,也并不能让人联想到朋友这个词——自己跟他们之间有着微妙距离感的关系,DUOLON是这么想的。 ◆◇◆◇◆歪着廉价的无边小酒杯,喝了1杯30年的老酒,在DUOLON慢慢喝的时候,SHEN已经喝空3坛了。关键的ASH还没出现。虽然已经过了晚上8点,但上海的街道开始热闹起来。DUOLON把几张纸币放在桌上后站了起来。「怎么?要回去吗?」「啊」长长地黑色衣摆,轻轻摇晃。或许是因为生活在偏僻的地方,DUOLON不太喜欢拥挤的人群。「——反正今晚ASH也不会出现。或许,他说的7点不是今晚,而是明天早上吧。」「啊?奇怪了,我听到的,明明是晚上7点啊?」「真没想到你竟然会相信那家伙的话」「难道那家伙是故意告诉错误的时间吗?」「这是十二分可能的事。若是ASH的话」「啊」随后,又叫了坛老酒,SHEN露出野性的笑容。「没关系。反正我也打算今晚喝到天亮」「只要注意别宿醉了」明早7点,再来这里碰面,DUOLON说完就走了。 ◆◇◆◇◆不知何时开始,DUOLON就有很多事想问ASH。「ASH。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而战斗?」ASH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取而代之的是仰望天空,「自由真好啊」「哈?你小子不总是随心所欲的吗?你总是那么自由自在」「啊哈哈哈哈♪ 我可不像SHEN那么自在啊」想揣度蓝天下笑着的雀斑少年的心思——。DUOLON,立刻想到这是多么徒劳的行为,苦笑着摇摇头。虽然DUOLON看人的眼光很准,但对他来说,ASH CRIMSON这个少年是难以理解的存在。恐怕,是谁都无法理解的少年吧。 ◆◇◆◇◆虽然很难理解少年的真正意图,但唯独这次DUOLON的解读是对的。第二天早上7点,和按着太阳穴皱眉的SHEN一起,DUOLON静静地站在阳光射不进来的背街,此时哼着歌的少年出现了。「早上好,两位。真早啊」「你这臭小子……真的是早上7点啊……!」「呃?难道从昨晚7点就一直在等我吗?」满脸雀斑的脸上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ASH耸耸肩。「嗯~……一定是电话信号不好」「你这家伙……」SHEN为表示对ASH的不满开了一瓶啤酒。「啊?宿醉酒?」「必须得喝。让人等得不耐烦了,而且,还带来这么多麻烦」就算没听到SHEN的抱怨,DUOLON,也注意到这点了。不知不觉间,3人被一群可疑的男人包围。当然并不是单纯的路过。大家都带着杀气,其中还有拿着刀的家伙。察觉到空气中的骚乱,胡同被冰冷的沉默冻结,谁都不想从屋里出来。「……跟我无关啊」靠着杂居大楼的DUOLON,抱着胳膊。「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哪里的流氓吧,大概是SHEN的朋友吧?」显然男人们都是冲着ASH来的,但ASH好像事不关己似的笑了。「——呀,上次,SHEN不是跟港口的混混们打架了吗?是不是来寻仇的」「你说呢?的确是闹了闹,但那不是你先出手的吗?我只是被卷进去了」「啊?是这样啊——」ASH装傻的话还没说完,男人们就一起攻过来了。不仅是ASH,SHEN和DUOLON也成了目标。「……很好啊,跟你在一起就不会无聊了,ASH!」「和我无关……但这样说也没用了」DUOLON将率先冲过来的男人一掌打晕,随即踩着墙壁跑上屋顶。和好斗的SHEN不同,DUOLON不喜欢无谓的争斗。而且,对手只是那种程度的混混,只需要SHEN或ASH一人就够了。屋顶上,DUOLON毫不畏惧的站在生锈的扶手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下巷子里展开的单方面战斗。暮色中,鲜艳的绿色火焰四散飞舞。如嘲笑敌人的软弱般,嘴角带着冷冷地笑容,ASH将男人们接连吹飞。奔放无情的异形火焰——。总有一天会与那绿色的火焰正面对峙吧,DUOLON漠然的思考着。
也许是要下雨了,今晚的夜风潮湿很重。乘着湿润的风,一道影子降落在阳台上。影子被称为DUOLON。职业是暗杀者——今晚来到这里,当然也是为了“工作”。这栋豪宅里,住着一个白手起家的老富翁。DUOLON今晚的目标就是那个老头。能自己达到现在这个地位,恐怕招来了很多人的怨恨吧。不过,DUOLON并不知道这些。此外,虽然已经知道老人年事已高活不了多久了,还依然要找杀手来暗杀他的委托人的情况和心情,这也是DUOLON不知道的,而且也没有兴趣。或者换句话说,对他们来说想要了解这些是大忌。过分深入了解委托人情况的暗杀者,迟早会成为被索命的目标。所以今天,DUOLON对目标的经历并不知道。目标的名字和住处,还有生活规律和长相——仅把这些牢记于心,DUOLON总能淡然地完成工作。然而,这样的DUOLON,却奇怪的皱起眉头。混着夜风,甘甜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嗅到那熟悉的香味,DUOLON蹑足潜踪靠近窗户。窗户开了一道缝。那股香味,已经渗透到屋内传出来的空气中。「…………」悄悄潜入屋内的DUOLON,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立刻用手帕捂住嘴。DUOLON在脑海里展开这个建筑的详细布局,走向老人的卧室。半路上,看到在这里工作的佣人,但他们都躺在地板上,或是坐在那里,均匀地呼吸。或许是这香味中含有催眠成分的缘故吧。——DUOLON之所以确信,是因为在飞贼的故乡也有同样的香味。抱着不太乐观的预感走进卧室的DUOLON,看到床边的地板上,残留着烧焦的类似人型的痕迹。DUOLON明白了,这个,就是老人,已经被烧得连骨头都不剩了。DUOLON悄悄地离开了房子,立即与委托人取得了联系。 ◆◇◆◇◆开始下雨了。DUOLON来到这个城市的唐人街,推开了到处都是中国人的中餐馆的门。店内的客人瞬间将视线集中到DUOLON身上,随即又散开。视线似乎要被烟雾挡住而皱起眉头,DUOLON在找着谁。「……有没有见过一个腿脚好像不好看起来很强的女人?」没人回答这个问题。取而代之的,客人们的视线再次集中到一个点上。被客人们的视线指引转过头看了一眼的DUOLON,嘴角带着小小地苦笑对客人们说。「……打扰了。好像找到了」「意外地遇到少见的面孔」披着毛皮大衣身着旗袍浑身湿透的女人,凝视着DUOLON轻启朱唇。「——你找我有什么事吗,DUOLON?」「果然是你啊,LUAN」 ◆◇◆◇◆飞贼——。在中国漫长历史的阴影下生存,传说中的暗杀者。LUAN,被称为飞贼中最强的四天王之首,是DUOLON的青梅竹马。即便是现在DUOLON仍旧这么认为,不过,LUAN是否也这么想就不知道了。因为如今的DUOLON,对LUAN来说,是杀死自己母亲和祖母的可恨之人的儿子。持续降落的雨中,不介意毛皮衣被淋湿的奔放女人漫步着,DUOLON轻轻撑起伞。在冷清地仓库对面的港口。这里的空气中夹杂着海潮的味道,但现在DUOLON更能感受到的,是LUAN身上散发出来的芳香——是在那个房子里闻到的,含有催眠成分的香味。「……那是你的“工作”吧」「什么?」「就是那个」DUOLON抬头望着山丘的方向。在这个距离上看不到什么特别之处,但DUOLON1个小时前去过的房子,就建在那座山丘上。明白了DUOLON所指的LUAN,眯起带着妖艳光辉的眼睛笑了。「……难道你也被某人委托了同样的“工作”?」「好像是这样」「真是仇人众多的老头」「……所以我的“工作”失败了」「哦?为什么?那个老头不是已经被我处理了吗?」「完成“工作”的是你而不是我。我可不想顺便去领报酬」「你啊……还是老样子」LUAN轻轻戳了一下DUOLON的胸口。「――那么?」「那么,什么?」「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找我的吗?」「如果是在这个城市,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哦,真巧。我也有很多话要说」「要听吗」「我跟LIN他们联系不上了」LUAN,轻松地说出了沉重的话。 ◆◇◆◇◆曾经的飞贼四天王之一,同时也是一族首领的最强飞贼RON,某个晚上,突然发疯虐杀了族人,并放火烧了村子。幸存下来的飞贼,如今,正在追捕背叛者RON。当然DUOLON和LUAN,因“工作”而辗转于世界各地,同时也在继续寻找失踪的RON的线索。而,背叛者RON,就是DUOLON的亲生父亲。一夜之间,DUOLON从飞贼首领的儿子,年轻大人的身份,转变成了叛徒的儿子。「——不仅是LIN,SAI和CHAT也都联系不上。可能出了什么事」旧仓库的屋檐上,和DUOLON并肩避雨的LUAN喃喃说道。LIN,SAI,CHAT是和LUAN同等地位的四天王,其实力绝不亚于上一代。这三人都没有消息,应该说是发生了非同寻常的事情。「……其实,我也找不到哥哥们的消息。或许是被RON反杀了」已经习惯了直接将自己的父亲称呼为RON。将生父作为族群背叛者持续追踪的日子里,DUOLON对于这种事的平衡感或许已经消失了。「你也要小心,LUAN」「……你在对谁说呢,小子?」双手插进毛皮大衣的口袋,LUAN离开房檐走入雨中。「……我会杀了他的」LUAN回头看了看DUOLON,低声说道。如此断言的女人身上,隐约升起一股阳炎。「就算是上一任首领,即使是你的父亲,我也要杀了RON让你看看。对我来说是杀了母亲和祖母的仇人,反正你也杀不了RON」「……拿去吧」对LUAN的话,DUOLON只回了这一句,将折伞递过去。瞬间,LUAN雪白的腿一闪,轨迹燃起一片红色。「……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自己呢,小子」被火焰包围的美腿瞬间将黑伞燃尽,LUAN背对着青梅竹马的年轻人。自由操纵火焰的美貌的暗杀者——若确实被她盯上,几乎不会波及周围的人,将老头烧得骨头都不剩简直是小菜一碟。「……以前,RON对我说过」感受到LUAN的视线,DUOLON没有丝毫慌乱,继续说下去。「若是心里有期待,就不要轻易说出口」「――――」RUAN的眼光更加锐利。「敢于说出本该隐藏的想法,等于是在吐露心中的不安」「……那么,你只要忠实的遵循父亲的话就好了。我有我做事的方法」「……是啊」目送LUAN离开后,DUOLON依旧在仓库的屋顶上听着雨声。对于现在的自己,能不能打败RON——自己的父亲。在那之前,会否遇到RON。单调重复的雨声中,让人虚度时光。摇头打消这种念想的DUOLON,静静地融入周围的黑暗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地在那消失了。诞生于历史的阴影,活在人的影子里——除了飞贼的生活方式外,DUOLON没有别的选择。为此,他必须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和少女四目相对。不知道名字。大约5,6岁吧。在祖父的这个小食堂里帮忙,不讨人喜欢的小女孩。跟SHEN对视的小女孩,抱着空餐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才看着SHEN,只是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偶然对上眼,又错过了移开视线的时机——就是这样吧。这时,SHEN突然扬起眉毛龇牙咧嘴,好像瞪着小女孩似的笑了。「呀……!」SHEN在上海被称为武神,连黑道也会避开。面对连强悍的男人都会颤抖的狰狞猛兽的笑,年幼的小女孩当然会害怕。「没人会吃了你的」看到小女孩逃回老人身边,SHEN笑了笑。「——还是老样子啊。这样的店只有我这样的客人来吧。所以也不需要什么来吸引客人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应该放了面条的碗已经干净了,还乖乖付了钱。这也是SHEN意外的喜欢这个店的证据。也许是明白了这点,沉默寡言的老店主,只是给了SHEN一个亲切的笑容但并没说话。「再见。没出事的话我会再来的」被紧紧抱着老人的腰的小女孩冷冷地视线目送,SHEN走出店门。面向苏州河的这一片,与近期的再开发计划无缘,是个仿佛被时间流逝所遗忘的落寞的地方,但不知为何,SHEN总觉得这一带风景很好。虽然发着牢骚但依然还去这家店的理由,也许也有那个原因。 ◆◇◆◇◆地铁飞驰而去,在乘客几乎消失无踪的站台上,有一个男人——不,两个。「有段日子没看到这条街了……你去观光旅行了吗?」在长椅上无精打采的坐下,SHEN默默地大口喝着罐装啤酒,望着站台尽头的暗处张嘴了。「差不多是那样」从暗中一点点渗出来的影子,变成身材纤细的男人的轮廓。将空罐子捏瘪,SHEN笑了。「别说那么敷衍的话」「也不是那样。对我来说外面的世界还有很多稀奇的事呢」 从黑暗中出现的DUOLON,微微一笑向SHEN走去。「……不过,你不知道ASH去哪里了吗?」SHEN耸耸肩,将捏瘪的罐子扔进了垃圾箱。「别什么都问我。我又不是他的监护人」「不知道就算了」寒冷的月台被无机质的灯光划分出白与黑鲜明的阴影,这也使DUOLON的影子更加浓重。「只是有点事想问」「哼」传说中的暗杀集团「飞贼」的幸存者DUOLON,为了追赶背叛族人的男人而满世界周游——这样的事,SHEN也听说过。DUOLON在SHEN不知道的地方行动,也是因为在追踪那个线索吧。但是,这些都和SHEN无关。也没有特别的兴趣,不想刨根问底。「——那家伙,总是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与其到处去找,不如在这里等着比较好吧?」「也许吧」SHEN和DUOLON一起来到地上。今夜的上海上空没有月亮和星星。也许是高耸入云的东方明珠塔和南浦大桥,以及众多高楼大厦——这些飞速发展的地上人工光线太强的缘故。「……去哪?」「我吗?总之就是吃饭喝酒」「还真是忠于基本欲望的男人」「夸我也没什么好处」「又不是在夸你」「是吗」将手伸进皮裤口袋,SHEN小声说着,沿着苏州河岸走出去。 ◆◇◆◇◆SHEN来到“难吃”的店,注意到停在前面那辆感觉不大好的车眯起眼睛。平时的话,这个店在深夜也应该营业的,不知为何今天已经卷门已经拉下了。「……什么啊?今天已经关门了吗?」SHEN一脸不高兴地发着牢骚,在卷门前吸着烟的年轻小混混,以威胁的态度靠近了SHEN。「别碍事,大叔!不想受伤就快点消失吧!」「你在跟谁说话?」不知道武神的样子的男人很不幸。不高兴地皱起眉头的SHEN,不经意地拉住男人的衬衫领子拉过来,气呼呼地朝男人的脸中央一头撞过去。「呼——」墨镜和鼻骨同时被撞碎的男人,发出细微的呻吟带着鼻血当场倒地。「…………」跨过动弹不得的男人,SHEN走进通往小店后门的小胡同。平时发出诱人香气的换气扇,现在一动不动。SHEN悄悄地打开厨房门,走进店里。 ◆◇◆◇◆在荧光灯熄灭的店内,老人和孙女,还有几个SHEN不认识的年轻男人,围坐在廉价的桌子边。当然,一看就明白那不是和平的景象。因为,不讨人喜欢的小女孩嘴里塞着布,脸颊边有一把刀。「快点啊,老头!」一个男人用压抑的声音催促着。脸色铁青的老人,像坏了的玩具般点头,从柜台后面抱出一个小保险箱。「——啊」一看就知道大概情况了,SHEN轻轻地笑了。「小家伙们为了零花钱竟搞这种小把戏」「谁,是谁!?」听到SHEN的嘲笑声,男人们激动起来。「……确实,这里的爷爷好像是存了笔小钱啊」看到从暗处走到灯光下的SHEN的样子,男人们瞪大了眼睛。「那是……!?SHEN――」「吵死了。不要直接喊我的名字」SHEN抓起柜台上放着的空啤酒瓶,朝拿着刀对着小女孩的男人扔过去。「咕」眉间被啤酒瓶砸中的男人,被紧接着就飞过来的SHEN一脚踢到墙上。「老头和小姑娘,不想受伤就趴下!」转向踹倒椅子站起来的男人们,SHEN大声吼叫。「……你看起来还挺开心的」在门外看着事态发展的DUOLON,听到男人们的惨叫后微微叹气,随即就消失了。 ◆◇◆◇◆第二天,店子又像往常一样开始营业。「爷爷年纪也大了,干脆把店子卖了回老家去吧,要不赶紧招个女婿来继承家业。只有小鬼和老头子在这里,经常会被昨晚那种混混盯上吧。……喂喂,你,听到没啊?」大白天就喝着绍兴酒吃着大闸蟹,SHEN拉着小女孩说教。但是,平时本应该会因为看到SHEN而害怕的小女孩,今天却笑嘻嘻的。杯子空了,什么也不说就来到SHEN的桌前,斟满绍兴酒。「笨蛋,还早了10年呢。有空斟酒的话,小孩子还是老老实实读书吧」SHEN笑着咒骂,小女孩点点头,和SHEN并排坐在柜台边,打开素描本开始涂鸦。「哈……」瞥了一眼小女孩用蜡笔潦草的涂鸦,SHEN看着柜台对面的老头子。「……明年才到」总是几乎不说话的老人,低声嘟囔。大概是说从明年起才能上学的意思吧。「在当今社会,头脑好的人才能赢。虽说是个小餐馆,以后也算是女店长了。好好努力吧」SHEN扬起嘴角,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SHEN的那句台词,既像是对仅靠自己的双手就在社会上活下去的自嘲,又像是在自夸。
是个正义的人。毫无疑问。没人能对KIM的评价提出异议。但与此同时,了解他的人,几乎都认为他是个不会变通的死脑筋。遗憾的是,这也是正确的评价。韩国跆拳道界的年轻高手KIM——。他,坚信任何坏人都可以通过跆拳道洗心革面。跆拳道对于KIM而言已经是近乎信仰的概念,向世界推广跆拳道则是自己的使命。对CHANG和CHOI来说是非常不幸的事,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可叹……」在训练间隙看着报纸的KIM,眉间刻着深深地皱纹喃喃道。「嗯……」超过300公斤的庞大身躯缩成一团,CHANG低声呻吟。因持续到几分钟前的严酷训练而喷涌的汗水,瞬间冷却了。「……怎么了,CHANG君?」面对KIM的询问,CHANG摇晃着全身的肉摇摇头。「不,没有,什么事都没有」「是吗」默默点头,KIM再次看向报纸。「呼……」「真是千钧一发啊,CHANG哥」藏在CHANG巨大身体背后的CHOI,用手上长长的铁爪,灵巧地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虽然不大清楚,但看起来心情很不好」不是玩笑也并非夸张,KIM的心情好坏直接关系到二人的生死存亡。和KIM不好的心情成比例的,二人的训练会更严厉。「——来吧,休息就到这里!继续训练!」「是」听到KIM的声音,CHANG和CHOI条件反射性的缩了缩脖子。 ◆◇◆◇◆实际上,KIM对社会风气混乱,伦理混乱的气愤,并不是现在才开始的。 但是,当看到这种形式的犯罪时,就会禁不住叹息。有这些干坏事的工夫,不如来练习跆拳道升华自己——KIM真就是这么想的。当时跟警察局沟通,将CHANG和CHOI二人带到自己的道场,通过跆拳道教育他们,归根结底就是这个目的。但起初也有怀疑KIM的想法的,但如今也得到了一定的评价。不论是CHANG或CHOI,过去都只想着伤害别人,是没有酌情余地的极恶之人,而现在虽然算不上好人,也算是个正常人了。应该说是KIM坚持不懈教育的结果。然而,就在KIM更正二人时,世上又生出了诸多恶之萌芽。看到这样的现状,冷静沉着的KIM也忍不住咬牙切齿。 ◆◇◆◇◆「……老大」那天的训练结束后,在道场的一角筋疲力尽的窝着,和CHOI低声细语的说了什么的CHANG,清了清嗓子后对KIM说。「我不知道你在烦恼什么,不过还是不要钻牛角尖吧?」「…………」结束了对弟子们的指导后,就一个人默默地对着沙袋踢来踢去的KIM,带着惊讶的表情回头看着CHANG。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暗红色夕阳,将KIM的影子在地板上拉得细长。「以前的我,觉得没有比自己更强的家伙了。我没有做不到的事,我比谁都要强,我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实并非如此」跟CHANG一对一的真正战斗,最初的落败对手就是KIM。自己绝不是世界第一,是KIM第一个教会CHANG的。「——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老大身边和各式各样的人战斗,但每次都在想」「这真是太糟糕了……世上还有这么多厉害的家伙。我还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然后,也谈不上是什么感悟,不过有一点我想明白了」「……什么?」「人啊,就是有办得到和办不到的事」摸摸自己的头,CHANG苦笑了一下。「一个人能做到的事其实是有限的」「对对对。所以,老大也——」不要太频繁,放下担子轻松一下吧——本来,CHANG和CHOI是打算这么继续的。KIM再这样下去的话,就会直接导致CHANG和CHOI的训练更加严厉。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两人决定一起说服KIM。KIM,一下子眉头舒展,打断了二人后面要说的话。「谢谢你们,CHANG,CHOI」「……嗯?」「你们竟然因为担心我,连这样的事情都考虑到了……说实话,我好像低估你们了」「呃?老大,你的意思是……?」二人并没有担心KIM。单纯只是在担心自己。但是,顾不上错愕的CHANG和CHOI,KIM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频频点头,「人不是万能的。——的确如此。我被你们的话点醒了。即使是我一个人承担一切也没有意义」「啊?啊,哎呀……就是这样的……就是这么回事吧?」「是的,我一个人能力有限。——不过!如果还有其他和我志同道合的人,我的理想总有一天会实现的。……这个帮手,你们能自愿站出来,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了!」「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听到远远偏于想象的KIM的话,CHANG和CHOI惊讶地互看一眼。KIM轻轻拍拍手催促CHANG和CHOI站起来。「好!这样的话马上就去练习吧!」「哎!?今天的练习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对,对啊!然后就是吃晚餐和为明天做准备而睡个好觉就好了啊!」「你说什么?那样的毅力到什么时候才能当我的代理!」「什么,代理……」「为了让你们早日成为我的代理这一理想而努力,今后我会更加严格的训练!」「嘁,CHANG哥!」看到预料之外的开展,CHOI压低声音对着CHANG耳语。「——总觉得有些不好的事发生了!该怎么办啊!?」「啰,啰嗦!你不也赞成吗!事已至此就别唠叨了!」「CHANG哥你这个说法有问题啊!」「你,你这混蛋……!」CHANG和CHOI悄悄地吵起来了。「嗯?你们俩,怎么了?」「没,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啊!」「这,这样就好!在跟CHANG哥为了晚上的练习重新打起精神!」因为害怕KIM的教育指导,CHANG和CHOI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伴着微妙的笑容摇摇头。「这样啊!好吧,先来1000个俯卧撑!不,2000个!」「好,好~!」 ◆◇◆◇◆KIM是个正义的人,也是个热血的人。关于跆拳道——比赛自不必说,对弟子们的指导也是——不作任何妥协。对CHANG和CHOI来说是非常不幸的事,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既然是八神流,就能在草薙流中寻根溯源。因八尺瓊家族对草薙的嫉妒,与本应是敌人的OROCHI结盟并开始自称八神时,火的颜色就变了,两个家族从此分道扬镳。此后的660年,草薙,八神的争执一直持续到了现代。当然,如今的继承人草薙京和八神庵——虽然并未商讨过——但二人对于两个家族间的因缘嗤之以鼻。但是,以当事人的对立关系来看,反而比两个家族之前的对立更加根深蒂固,也更加激烈。 ◆◇◆◇◆绝对不会后悔,对八神庵来说,是最基本的生活方式。超越善恶的彼岸,与人道或伦理观无关,甚至可以说是傲慢的信念,让八神庵站在了如今这个位置。当然本人会否定,但可能只是出于某种无意识的自恋心理。八神庵的心中早已有了一个八神庵的完成“形态”,自己稍微偏离这个轮廓,是他绝不允许的。虽然时间的流逝不可否认的会改变人的命运,但八神庵甚至拒绝这一绝对的法则。既不回顾过去,也不展望未来,一成不变。八神庵的这种现象,只存在于刹那。 ◆◇◆◇◆当然,这种推测没有任何意义。既然无法读取他人的内心世界,就不可能得知八神庵自己的想法从而确认其正确性,庵也不可能自己吐露心声。但是,八神庵回顾自己并不算长的人生时,如果他过去有什么后悔的事情,大概是,那天在那里,没能跟草薙京做个了断。草薙,八神,还有神楽——作为“神器”的3人聚在一起,再次封印觉醒的OROCHI的那天。如果庵能有机会从束缚中解放出来和京决战的话,除了那激烈的火焰别无他求。或许,无法将京亲手埋葬,庵至今依旧还在后悔。而且,这种后悔或许会一直持续到死。 ◆◇◆◇◆看海。在漆黑夜晚中的大海,漫不经心的眺望。在雾笛掩护下的引擎声渐行渐远,就在消失时,庵双手插入口袋,慢慢回头。「——你在消沉个啥?」骑在摩托上的草薙京,抱着安全帽吊起嘴唇。「……你能到这来真少见啊,京。准备好被我杀了吗?」「真烦。心情好,来看看耍帅的你。——还以为你会就这样消沉,那就太可怜了吧?」把安全帽挂在镜子上,京从摩托上下来。很自然的动作,但并未松懈。即使庵出其不意,京也能轻松躲过。当然,比谁都更希望战斗的庵,也不可能操之过急的偷袭。「没有朋友的你能说说话的也只有我了吧,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大会也不远了。——嘛,不是正好可以做做热身吗?」「还是老样子啊」「是吗?我觉得你小子也差不多啊」「无聊」在长长的刘海后,庵直直的瞪着京。 ◆◇◆◇◆原本两家对立的原因是什么,现在已经无法判断其正确缘由。因对草薙的强而心生嫉妒的八尺瓊疯了——虽然,大体上是这么说,但那也是草薙家的口口相传,而身为宿敌的八神家是不可能相信的。同样身为“神器”的神楽——八咫家,也没有留下口口相传以上的东西了。不过,这都跟如今的八神流继承人八神庵无关,他对草薙流的敌意源泉非常明确。八神庵,憎恨草薙京。恨不得杀了他。简单明了。但是,同时又有不可理解之处。八神庵如此憎恨草薙京的理由——既然庵断言缘由跟两家的矛盾并无关系——那也找不到其它原因了。没有理由。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庵憎恨京。硬要说的话,就是看不顺眼——这就是理由吧。人,谁都会有不喜欢的对象,但在八神庵,对待这种对象的感情过于强烈。而且,被憎恨的对手并不是庵能轻易杀掉的人,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二人的不幸之处。 ◆◇◆◇◆轻轻触碰脸上的伤口,京确认指尖被鲜血浸染的温度,眯起眼睛大胆的笑了。「虽然没有火焰但还挺精神嘛。……那是真正的八尺瓊流吗?」「临死前闭上嘴如何?就算不愿意我也会马上让你看到的」甩掉手上京的鲜血,庵悠然的走过来。从分道扬镳以来,两家就处处发生冲突,这也从某个方面来说,意味着两个家族势钧力敌。不论哪个时代的草薙和八神的力量都不分伯仲,没有哪方能切断另一方的血脉,这便造就了长达660年的因缘。但是,这660年的时间流走,让如今的草薙忘了八尺瓊。八神在接受OROCHI之血称为八神之前——八尺瓊的拳头,是如今的草薙不知道的。现在,京所知道的八神庵,跟如今的八神庵,既相似又不同。不仅是不能使用火焰。而这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因为八神的拳更加锐利了。「真是的……自己也分不清了」京自嘲地握紧拳头。但是,失去火焰的庵会变成什么样子,事实上很在意这一点。当然,京的心里对庵没有同情或怜悯。虽然与憎恨的感情不同,但京对庵也有敌意。虽然是在自己没有任何过错的情况下单方面被憎恨而产生的敌意,但即便如此,事到如今也不可能轻易消除。但他想知道,不可否认作为自己的宿敌而继续存在的庵,在失去了火焰之后会产生什么变化。而现在,京知道了。如果打个比方——那就是刀刃更加锋利了,仅此而已。八神庵还是八神庵,没有任何变化。 ◆◇◆◇◆八神庵是不变的现象。或许到自己死亡的瞬间,或许是到亲手杀死仇敌的瞬间。
他进来的一瞬间,这间宽敞的房间突然变得狭窄起来。身高约2米。体重210公斤。根据官方介绍,就是有这么夸张的尺寸。但是,他那种压倒性的存在感,是单纯的数字无法表现出来的。「初次见面」年轻记者带着紧张的表情从沙发上起身,向他伸出右手。「——我是DAILY SECOND SOUTH的KEIN GOLDMAN」「是吗。特意跑来澳大利亚辛苦了」他握着KEIN的手,从面罩下露出无敌的笑容,低声说道。「别那么害怕。没人会吃了你的」「啊,哈哈——」即使面对真正的灰熊,也不会那么紧张——之后,KEIN跟同事说到当时的心情。在他自家的一个跟广阔牧场相邻的房间,那个采访开始了。 ◆◇◆◇◆「——那么RAIDEN先生」再次坐回沙发上,一按下录音机的开关,KEIN就立刻开口了。「您的摔跤生涯……虽然这么说有点夸张,但从SWF出道开始,到黎明时期在KINF OF FIGHTERS上活跃的时候,能先聊聊吗?」「哈?什么啊,非得从那个时候开始吗?」「嗯,如果可以的话——」「嘛,最近在KOF的粉丝中,也有不知道我RAIDEN大名的人吧。」坐在3人座的沙发上略微憋屈的戴着面罩的彪形大汉,说着豪爽的笑了。「……确实是出道于SWF。但是,在那里的时间不长。这是个满是无聊回忆的最差的舞台」「出道时,您和BIG BOMBERDER搭档,当时的卖点是巨汉组合吧?」「啊」「但是,之后您遭遇了假赛,才不得不离开SWF的舞台」KEIN抬头看了看RAIDEN的表情。「……嫉妒只有您一人获得更大人气的BIG BOMBERDER,为了陷害您而制造的假赛——这好像是粉丝间的定论吧?」「那跟KOF有什么关系吗?」恐怕被问了几百次了。即使提及过去假赛的事,RAIDEN也没有丝毫心情不好的样子。对KEIN来说,或许是幸运吧。若是影响了这个巨汉的心情的话,KEIN肯定会在5秒内被杀死。面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RAIDEN的视线,KEIN就暗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样还不如被骂一顿好。被摔跤手威吓或是被抓着衣领之类的事,除了当记者外KEIN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但这位巨汉摔跤手平静的眼神,可说是无言的魄力吧,感觉到比单纯的恐吓更恐怖。咽下口水的KEIN没再坚持,马上转换话题。「在那之后,您参加了GEESE HOWARD举办的KOF大赛」「啊。我因不能登上摔跤擂台而开始消沉,是GEESE招徕了我」「但是,您从某个时期就跟HOWARD先生分道扬镳了吧?而后,常在夺冠候选一角活跃的您,不久后从KOF的舞台销声匿迹。那是为什么呢?」「……也不是什么好事」RAIDEN说着,打开波旁酒的瓶盖。明明是很大的玻璃瓶,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就像个小酒杯一样。「和直爽的年轻人一起,重复着毫不放水的认真的战斗……就算是我这个年纪,也变得热血起来。讨厌如GEESE饲养的狗一般的自己,大概,就是这样」「您是说,在KOF的战斗中,作为正统摔跤手的战斗精神被点燃了?」「……喂,别说出来啊。太不好意思了」一口气喝完波旁酒的RAIDEN,看起来毫不在意的苦笑着。那时的KEIN,隐约看到了摔跤手RAIDEN,隐藏在面罩下,却不轻易暴露出来的真面目。 ◆◇◆◇◆在耀眼的灯光和雷鸣般的欢呼声中,耳朵和眼睛,甚至连其它日常感官都麻痹了。那次采访半年后,KEIN GOLDMAN,坐在超满员体育场的最前排。RAIDEN和TERRY BOGARD的对战马上就要开始了。对于少年时代起就是RAIDEN的粉丝的KEIN来说,这是一场感慨万千的战斗。所以,今天不是新闻记者,而是作为一个粉丝来这里观看比赛。因为在这个重要的日子放弃工作休了带薪假而被主编盯上,到手的奖金,也因抢到这张门票而几乎花光,但他绝不后悔。这时,会场内的灯突然全部熄灭,观众的欢呼声变成短暂地叹息。打破瞬间静寂的,是往年的摔跤迷都耳熟能详的名曲——「勇者雷電」开始播放。一下子情绪高涨的粉丝们,忍不住踩踏地板发出响声。当然KEIN也是其中之一。在迫不及待沸腾起来的RAIDEN呼喊声中,那个男人,终于回到了这个大家翘首以盼的舞台。 ◆◇◆◇◆大步踏上鸡尾酒灯的作用下消去影子的舞台,确认这种感觉的RAIDEN,在观众席中发现了熟悉的记者的脸。以前,为了采访而来到澳大利亚,还自称是自己粉丝的记者。还记得在告别时被请求签名,在衬衫上签名后顺便轻轻拍了拍后背。「……看来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啊」RAIDEN笑着对记者眨眨眼。「——嘿,BEAR!是有可爱的女粉丝来助威吗?」先一步登场等待RAIDEN的TERRY,突然注意到大个子眨眼而说了些嘲笑的话。RAIDEN扬起厚厚的嘴唇,摇摇头。「今天可不是BIG BEAR,而是反派摔跤手RAIDEN。……如果没这个觉悟会受伤吧?」说出大胆的台词时,RAIDEN摆出一个砍头的姿势。当然,擂台上二人的对话因观众的欢呼是听不到的。但是,只是隔着巨大屏幕看到的那个动作,观众们的热情更加高涨。环顾体育场,TERRY吹起口哨。「……了不起,不愧是顶级选手。观众们的情绪一下子就高涨起来了」「那倒是。就算是5分钟就能解决的单方面比赛,能让观众们满意才是我的专业吧?」「你这是在发布5分钟就能必胜的宣言吗?」「你小子,不会是为了5分钟的告别而回到这个舞台的吧?」「看来当年的反派架势还健在啊。……那我也不用客气了!」TERRY抬手重新压了压帽子。「……是不是太天真了点,TERRY?今天我是反派摔跤手RAIDEN大人吧?」比宣告比赛开始的锣声更早,RAIDEN对TERRY进行了撞击。那个,RAIDEN风格的,“凯旋”的问候。 ◆◇◆◇◆在暴风雨般的嘘声中好不容易听到锣声时,RAIDEN已经把TERRY撞出去几米远,面向观众举起胜利的双手。「I'M RAIDEN!I AM NUMBER ONE!」随着那声呐喊,KEIN也将双手指向空中。那是少年时代便狂热崇拜的战士,回到梦之舞台的日子。
原创翻译,如有雷同,那不用问,肯定是别人抄袭我的!
XII的这些是今年3月中翻译完毕的,虽然游戏本身没有剧情,但官网里的这些文章可以当做角色设定补充来看待,比如JOE的那段提到了他收了个女徒弟,本计划在MOW2中登场的KUANG,镇老头的那段则提到了依然在为他酿酒的老伴,DUOLON的那篇有飞贼四天王之一的LUAN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