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从落后的山村转学到北京城里读书。
学校里的人都笑我：“乡下来的土包子懂什么是教育吗？学了这么多年，恐怕26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吧。”
可转头，我考了全班第一，还用流利的英文上台演讲。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姜言，你不说你妈就是个卖烤鹅腿的吗。”
“是啊，可她在清华北大卖鹅腿啊。”
1
我们家有一门祖传的手艺。
就是能把平平无奇的鹅烤得美味至极。
后来这门手艺随着我妈嫁到了小山村里，就逐渐被搁置了。
直到我上初中那年，我爸意外去世。
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瞬时一贫如洗。
我妈为了我能过上好日子，决定带着她烤鹅的手艺去大北京闯一闯。
没有钱租门面，我妈就只能租个流动摊位。
可是一只烤鹅成本和售价都高，试错成本也高。
起初那几个月，我妈在北京辗转，差点饿死在大街上。
后来她灵机一动，既然卖整只烤鹅没市场，那就只卖烤鹅腿。
把花大价钱改善生活的模式变成花小钱解馋。
先是人大的学生偶然在街上买到了我妈的烤鹅腿。
回到学校后对我妈的烤鹅腿赞不绝口，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学生来买，我妈干脆把摊子搬到了学校门口。
慕名而来的人为了这一口美食，纷纷在校门口排起长队。
为了节省时间，人大的学生自发建了个烤鹅腿群。
第一时间获取我妈出摊的动态。
后来，事态一发不可收拾，鹅腿群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
发展到了18个500人的大群。
每个群的群主都是我妈。
人大学术圈里传开了：“校门口的烤鹅腿真乃绝世佳肴。”
清华北大也不肯落后，派去探子一尝究竟。
这一尝不要紧，回去以后烤鹅腿的香味在唇齿间久久难忘。
于是他们决定：“要把鹅腿阿姨抢过来。”
我妈的烤鹅腿在北京TOP大学圈里，一时之间成了紧俏货。
往往摊子刚摆下，就被抢购一空。
因为烤鹅腿太过火爆，甚至衍生出了很多其他的商机。
比如“代排”、“代买”，还有高价倒卖的“腿贩子。”
可即使是这样，各大高校还是“一腿难求”。
鹅腿群越来越多，渐渐地，我妈已经不用去出摊了，只要预订发货就行。
2
某天晚上，我妈激动地给我打电话。
“言言，我已经存了不少钱了，能把你接来北京读个私立高中了。”
“这样你能接受更好的教育，我们娘俩也不用长期分离了。”
我有些为难，因为我没有北京户口，去了北京也只能读私立高中。
而北京消费水平本来就高，私立高中的学费又实在高昂。
我想走出去这大山，可我舍不得让我妈为了我太过劳苦。
我妈看出了我的为难，给我发了她微信存款的截图。
“言言，放心来，妈生意好着呢。”
我看了那截图不再犹豫，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孤身去了北京。
我中考成绩普通，几番奔波也只去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私立高中。
入学第一天班主任领着我走上讲台：“姜言同学是刚从下边的学校转来的，大家多照顾照顾吧。”
我听着班主任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
下面马上有人搭腔：“这位同学你是从哪儿来的，家里做什么生意啊，有几套房几台车啊。”
我诚实地回答道：“我从山村里来的，妈妈就是卖烤鹅腿的，没房也没车。”
“哈哈哈，穷得叮当响还打肿脸充胖子啊，老老实实在你那乡下待着呗，这高等教育你能学明白吗？”
班主任提醒了一句：“程萱萱，说两句就行了，别太过分了，姜言同学好歹也是交了学费正儿八经来读书的。”
程萱萱低声嘟囔了一句：“现在是什么人都能和我们在一块读书了，穷鬼也配？”
我默不作声地走下讲台，每个座位上都坐着人，班主任根本没给我安排新位置。
中排的高马尾女孩对着旁边的人使了个颜色，同桌立马跑出去找新桌椅了。
“姜言同学，我叫杨新雅，不介意的话你就坐我旁边吧。”
我点点头，走到她旁边坐下。
3
接下来的一天，我如坐针毡。
这儿的授课进度比我以前的高中快得多。
在山村的时候，我是学校里的全校第一。
到了北京，却迟迟不能跟上老师的思路。
刚转学就遇上了期中考试，卷子上一个又一个红叉让我羞红了脸。
我刚刚读完一道数学题的题干，老师就三两句带过了这个题。
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问：“这道题大家应该都会吧，还需要讲吗。”
我举起手：“老师，我不会这道题，能讲一下吗？”
数学老师脖子一梗：“你不会？你不会那是你的问题，你好好找找自己的原因，别耽误别的同学学习。”
我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倘若全班就我自己不会，我确实不该占用别人的时间。
我问数学老师：“老师，那我下了课可以问你吗？”
数学老师不耐烦地挥挥手：“下课你也别找我，像你这种人我可教不会。”
我生气了，质问他：“我是什么人？你还没教凭什么就说我学不会？”
数学老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他拿着快用完的粉笔头扔在我脸上。
“姜言，你这是在跟我叫板吗？公然扰乱课堂秩序，你还有理了？”
程萱萱又冒出头来：“方老师，她这种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就该好好教训。”
数学老师点点头：“程同学说的对，姜言，你给我滚到走廊里站着，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我自知没错，但又不想第一天就惹出事来让我妈为难。
就拿着试卷和书去走廊里站了整整一节课。
下课后我回到座位上，杨新雅拿出一张湿巾递给我。
“言言，擦擦吧，脸上沾了粉笔沫。”
我向她道谢，到目前为止，杨新雅是唯一一个对我没有恶意的人。
她说：“言言，看你这样我实在不忍心。”
“你要是愿意的话，晚上就去我家，我给你补补明天要讲的内容。”
我感激地看着她：“真的吗？”
杨新雅笑了笑：“我可是班里的第一名，你有什么不信任我的？”
4
放学后，我坐上了杨家派来接杨新雅的车，去了她家的小别墅。
我第一次那么豪华的别墅，一共五层，每层的装修风格都不同。
别墅后面还有近千平的花园，里面种着我没见过的各样植被。
杨新雅直接将我带去了她的卧室，让我把数学课本拿出来。
“你虽然是第一次学，但是明天的数学课，我们已经是复习了。”
“要是明天老师让你去台上回答问题，你就按我教给你的公式讲，一句都不能错哦。”
我顺从地点点头。
那天我在杨家待到很晚，直到回到出租房，我还在一字一句消化杨新雅给我讲的内容。
第二天数学课的时候，数学老师果然讲到了我昨天晚上预习的题。
他对全班问道：“谁能上来做一下这道题目？”
我自信满满地举手。
数学老师环顾一周，质疑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既然姜言同学这么积极，那你就上来做做吧。”
由于那道题我昨天晚上已经做了一遍，今天我很快就做完了。
但我刚放下粉笔，下面就爆发出了哄堂大笑。
数学老师的脸黑了下来，他把我晾在讲台上，没有让我下来的意思。
“姜言，你那山沟里的老师，就是这么教你做题的？”
“谁叫你把好几个公式套在一起乱用！不会做你举什么手！”
我看了杨新雅一眼，她神色担忧地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承认：“老师，昨天这道题我已经教过姜言了，您别生气，或许是我没有教好。”
数学老师在看到杨新雅的那一刻，笑容堆满了脸。
“新雅真是善良，课后还主动帮同学补课，都是这个姜言烂泥扶不上墙，怎么能怪你呢？”
等我在全班的奚落声中走下台，杨新雅关心地握住我的手。
“言言，你怎么搞的啊，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忘了解题方法啊。”
我狐疑地看着杨新雅，可我分明记得，我就是按照她给的方法做的呀。
而后我又愧疚地想，我不该怀疑杨新雅，毕竟她是这个学校对我最好的人了。
我学不会，可能单纯是因为我太笨了。
5
体育课后我去更衣间换衣服，见杨新雅倚在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