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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吧,现在这样挺好。”
丁程鑫看着我愣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挪回去坐正,拿着剧本继续跟我讨论一些细节。我们俩客气的笑着,像第一次见的陌生人。
丁程鑫不知道,其实分手的原因并不在于我和他的聚少离多,而是在于那些“人”对我的伤害。
没错,那些“人”,指的是私生。
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和丁程鑫交往的消息,她们不敢去找他闹,所以她们缠上了我。
一开始是莫名其妙的短信:
“没有自知之明吗?还不离开他?”
“贱人,不要耽误我们哥哥。”
“快滚啊,看到你就烦。”
我本身也追星,知道跟私生理论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来一条我就拉黑一个,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她们见我没反应,就开始半夜给我打电话。我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的拿起床头的手机,被铺天盖地的肮脏话语骂的瞬间清醒。我把电话挂掉拉黑,没过一会儿又是一个新的号码打过来,接起来又是同样的内容。
她们肆无忌惮的尖笑着,嘴上的咒骂不停,我想把电话挂掉,对方的一句话却让我后背发凉。
“你以为把电话挂掉我们就没有办法收拾你了吗?”
我下意识按下录音键,
“什么意思?”
对方听到我对她们有所回应,立刻疯狂的大笑起来,
“她怕了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这样说会有用!”
“笑死了我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还敢跟我们哥哥谈恋爱吗?你怕什么啊哈哈哈哈哈!”
“我问你们什么意思!你们还想做什么?!”
我双手紧握手机摇晃着,就好像我抓着她们的肩膀。她们仍然在笑,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得意,
“我们其实也不想太过分,如果你和丁哥分手我们就停手,怎么样?”
“你知道这不可能。”
“呵,那你就等着吧。等着我们给你送的小礼物。”
电话挂断了,我却睡不着了。拉开窗帘警惕的看着楼下或者对面的楼层,确认没有可疑的地方之后我长舒一口气,跌坐在地上。我把那段录音备注为“一群怪物”,看着这四个冰冷的字体出神。看了眼时间,是凌晨两点。我犹豫着给丁程鑫发了条微信。
“在吗?”
出乎意料的,他回的很快。
“我在。”
“你还没休息吗?”
“刚收工,在回酒店的车上。宝贝你怎么还没睡?”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刚才的录音发给他,写了又删反反复复不敢发送。
“我们今天录了好久啊我现在好累好累。”
“我好想见到你啊宝贝。”
在我考虑要不要告诉丁程鑫的期间,他发了两段语音,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透露着疲惫。要是他此刻站在我眼前估计他的眼睛里也会布满血丝。想想就心疼,我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深吸一口气用很轻松的语气回了他一段语音。
“丁哥辛苦了~你到了酒店一定要卸了妆再休息哦,不然会长痘的。”
“好,宝贝快点睡觉,爱你。”
我退出聊天页面,从地上站起来去厕所洗了把脸让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才躺回床上。翻着微博看丁程鑫下班的路透,戴着口罩都看得出来精神状态不佳。我叹了口气,决定把私生骚扰的事情瞒到底,不能让这种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到他。
过了两天风平浪静的日子,当我以为她们放弃了的时候,她们口中的“小礼物”来了。
我第一次是在办公室拆开的快递包裹。打开之后里边放着的一堆假肢和散落一地的恐怖图片把同一个办公室的男同事都吓的不轻。我颤抖着坐在座位上捂着脸,闭上眼睛努力的想把那些恐怖的画面清除出去。同事们都很热心,女同事把我手里的剪刀拿开怕我会伤到自己,男同事们很快的拿来扫把把那些东西全部扔出去。
当天晚上她们又打来电话,我直接挂断。但是她们又发来信息,
“喜欢我们的礼物吗?”
伴随着信息的,还有很多可怕的图片。我尖叫着把手机甩在床上,跑到门口把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把门窗全部关牢,看了一眼窗帘确保完全拉上才回到床上。干完所有的事情我气喘吁吁的抱着抱枕,心跳快得超负荷,我揪着抱枕的手指尖用力到发白。
电话铃又响了。
我接通电话按下录音键。电话那边哈哈笑着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下来,那个似乎是她们领头的人说话了,
“有趣吗?”
“你们这样是在犯法,不怕我报警抓你们吗?!”
我情绪越激动她们就越得意,喜悦的笑声比任何一部恐怖电影里的鬼吼鬼叫都要让人害怕。鬼是虚构的,可她们,是活生生的怪物。
“报警?好啊,你去报啊。我们最多不就是被关几天吗?大不了你告我们,我们就把你和丁哥的事情传出去,既然我们能知道这件事那我们肯定是有证据的。你自己想想吧,他还在上升期,这个时候被曝出恋爱,对他会有多大的影响。”
“你们是不是有病啊?!他不是你们的偶像吗?你们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真是无法理解这些“人”的行为。
“偶像?我花那么多钱天天跟着他是为了看他谈恋爱的啊?既然我得不到,那不如直接毁掉!”
电话挂断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我仰面躺下看着天花板发呆,从未感到如此的无力。不能告诉丁程鑫,不然他肯定会很担心,这时候不能让他为别的事情分心。不能报警,不然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会毁了他。不能就这么容忍下去,不然我迟早会被逼疯。
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我脑子里不由自主蹦出那两个字:
分手。
难道真的只有这个办法了吗?这样不就正中他们下怀了吗?而且,他……会伤心吧?
把脸埋进枕头里,把整个人用被子罩住。柔软的安全感让我心理防线一下子崩溃,在小小的被窝里哭到累得睡着。梦里的我被那些可怕的东西追逐着,她们不约而同的喊着“分手”,“离开他”。我捂着耳朵向前跑,无穷无尽的跑,直到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吵醒。
一连几天都收到匿名的包裹,我看都不看就扔进垃圾桶,手机里的短信也是一键清除,打进来的电话只要没备注就挂掉。我以为这样就能正常的生活,不被她们妨碍,可我还是低估了她们的变态程度。
她们开始在公司门口堵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她们拿着奶茶装作不小心的撞过来,在我慌慌张张的处理衣服的时候在我耳边说一句,
“贱人,你活该。”
我震惊的抬头,拉着其中一个的衣袖不让她走。她大力的甩开我一脸嫌弃的掸了掸我碰到的地方。
“诶呀呀,别生气嘛。你要是让我不开心了我就把那件事传出去哦。”
我只能眼睁睁的把她们放走,无能为力。之后的每天下班的时候她们就会跟过来,在我背后用我听得到的音量一路咒骂我,直到我家楼下的保安把她们骂走。
公司不大,我被人缠上的这件事很快就被老板知道了。老板把我叫进办公室让我坐下,把一杯热茶推给我。
“你得罪人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就算是得罪她们了。”
“不知道?”
我点头,不想说更多。老板叹着气站起来背对着我看向外面,
“我很同情你。但是作为一个老板,我更不希望我的员工因为个人原因影响更多的员工,你懂我意思吗?”
“我懂。”
“那你能解决好这件事吗?”
“……”
老板转过来与我相顾无言。又沉默了一会儿,他给我下了最后通牒。
“这样吧,你回去休息几天。几天之后你回来我们再决定你的状态适不适合继续工作,好吗?”
“好。”
我准时下班,楼下不见她们的身影让我小小的开心了一下。回到家却发现门上被人贴上了纸条。
“抢人男友si全家”
我一下子把纸条撕下来,冲进家里开火把它烧成灰冲进下水道。门铃响了,我从猫眼看到是她们。她们手上还拿着一把的纸条,还有几瓶胶水。我默不作声的透过猫眼与她们对视,她们一边继续把纸条贴在周围的墙上一边刺激我。
“知道你在家,不过谅你也不敢出来对我们怎么样,就看着我们贴吧哈哈哈哈哈。”
她们说的对,我确实不敢。我不是怕斗不过她们,不是怕自己受到伤害。
我是怕她们会伤害丁程鑫。
她们在门前徘徊了很久,我就坐在门后的地板上看着手机上微博的路透发着呆。
丁程鑫,他最近真的好忙啊。但是真好,他的人气越来越高了。我看到他的眼睛总是充满疲惫,跟我说话的声音也总是沙哑得让人心酸。我知道这是他完成梦想的路上必定经历的过程,我也知道作为他的伴侣最不应该给他不良影响的人是我。我坐了很久,久到门外那群人都离开了,我还在坐着。客厅里的灯没有开,城市的霓虹灯从落地窗照进来。我曾多少次幻想和丁程鑫能够大大方方的组成一个家庭,成为这万家灯火里小小的一个。可现在,为了他的梦想,我必须要把一些幻想打破了。
我撑着门站起来,坐了太久导致的骨头酸疼让我忍不住皱了眉。我走到落地窗前打开门,站在阳台上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再次睁开眼时感到眼泪把视线变得模糊。五颜六色的灯在我眼里变得光怪陆离。我看着今天早上手机给我推送的祝我生日快乐的信息,无奈的笑了笑,眼泪掉了下来砸在屏幕上。我打开通讯录,点击最上方的那个名字。电话接通了,
“程鑫……我们分手吧。”
“早上好,你吃早餐了吗?”
丁程鑫敲开我休息室的门,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吃了,你呢?”
其实我没吃早餐,昨天跟丁程鑫有了那段对话之后当晚就没睡好,一直梦到几年前的那些事,今天早上起来还差点迟到。我背对着他把包放在凳子上,一回头就看到一个面包都快怼到我脸上了,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腰磕在桌子上。
“嘶……丁程鑫你好幼稚。”
丁程鑫连忙把东西放下,垂下眼眸委屈巴巴的跟我道歉。他的手放在我腰上,轻轻的给我揉着。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手法,还怪舒服,我一时间忘了要推开这位前男友。丁程鑫脸上单纯,心里坏的很,见我不排斥他就悄咪咪的把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越缩越小。
我被他单手揽住腰紧紧的靠着他,他的头还埋在我肩上蹭来蹭去,让人心里直发痒。我伸手推他,推不动,挣扎了好久挣扎到我都累了,干脆就这样靠着他也不挣扎了。
“丁程鑫,赶紧放开我。”
“你先吃早餐,吃完我就放开你。”
“我不是说了我吃过早餐了吗?”
“真的吗?我不信。”
果然还是骗不过他。丁程鑫的声音贱嗖嗖的,他与我拉开一些距离捏我的脸。
“啧啧啧……你看看,我不在你身边你都瘦了,之前脸上的肉多可爱啊现在全没了。”
“放屁,我是故意减的好吧。”
“减什么?之前那样就很好了啊。”
“我现在更好。”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一语双关的意思。但丁程鑫好像想多了,脸色一黑就把我放开了。他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我怕自己忍不住心软把事情全部告诉他,就转头在包里装作找东西的样子不看他。我能感觉到丁程鑫还在盯着我,他炙热的眼神快要把我烧穿了。沉默了一会儿,丁程鑫从背后抱住了我。我想推开他,他带着哭腔的语气却让我僵在原地,
“别讨厌我,别排斥我,求你了……”
对于他,我果然还是狠不下心。我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冰冷,还有点颤抖。我轻拍他的手安慰他。
“程鑫,我不会讨厌你,更不会排斥你。”
他微微的点了点头,抱住我的手又紧了一些。我们就这样默默的抱着,直到工作人员来找人我们才放开了彼此。丁程鑫走之前把我困在桌子和他之间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眼里满是不舍,
“记得吃早餐,照顾好自己。”
我点头,他才满意的离开。我坐在沙发上,看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堆积了好多推送,按下“×”一键清除。
我没看到,推送的最后一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去当编剧了?阴魂不散的贱人,等着吧。”
第二天收工的时候出事了,但是不是我,是我隔壁房间的那个女演员。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自己的包时被里面放的血腥照片吓得摔在地上,里面的信也掉了出来。一群人手忙脚乱的赶到把她扶起来,我看到地上的照片时就有不好的预感,打开那封信,我瞬间觉得回到了当年那场噩梦。
“这是给你的重逢礼物。既然有胆量回来,那你应该也有胆量继续陪我们玩吧?”
丁程鑫好不容易从人群里钻过来到我身边,看到我脸色发白他担心的问了一句“没事吧?要不要我带你去休息?”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信上的内容,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
“我很好,丁老师。”
“你……你早上还叫我程鑫的怎么突然又这么生疏了?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
丁程鑫自责的眼神让我差点忍不住想要流泪,我把信扔进垃圾桶里,无视他的追问自顾自走出去。
或许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但只要我知道,跟他保持距离能保护他,这就够了。那些人的变态程度果然还是超乎我能理解的范围。我还以为过了三年她们能放弃,我或许能再一次跟丁程鑫在一起,一起实现之前的那些愿望。没想到,她们又来了。
凌晨的时候,电话铃响起。我没睡,因为我就是要等这个电话。
“不好意思啊,今天给你的礼物不小心放错地方了。你不会生气吧?”
还是熟悉的声音。她们得意的笑声在多少个夜里曾是我挥之不去的梦魇。我忍耐着怒气,握着手机的力度大到指尖发白。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没必要这样。”
“我们想做什么可不由你来管。反正啊,只要你在他身边,就给我好好等着吧。姐姐们不会亏待你的。”
我咒骂一声挂了电话。她们似乎有些生气,因为我的手机上又收到了那些图片。我闭着眼删除,躺在床上好久好久都没能睡着,第二天起来那眼圈都快到颧骨上了。带了个口罩就去了片场,推开休息室的门就看到丁程鑫已经在里面等着了。门一打开他就站了起来,看到我冰冷的眼神和重重的黑眼圈他显得有些局促。
“没睡好吗?我买了些安神的香薰今晚拿给你吧?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餐,我给你买了你趁热吃。”
“你拿走吧,我自己会去买。”
“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跟我说啊,我一定会改的!”
丁程鑫有点激动的上来抓住我的肩膀,我低头躲避他的眼神,用了点力气把他的手拿了下去。我叹了口气,从包里拿了手机就走了出去,头都不回。站在便利店的门口吃着面包喝着牛奶,刚想走回去就下起了大雨。手机不断的有新信息发过来,片场的人问我在哪里怎么还没回片场。我咬完最后一口面包,回复了一句“很快就到”。不知道是今天叹的第几口气,我看着瓢泼的大雨直发愁。
没办法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跑回片场。到片场时衣服已经湿透了,我偷摸摸回到休息室,就怕遇到丁程鑫。我的同事看我这幅样子都惊呆了,跑去服装区借了一身没人穿的衣服给我。
“大姐你怕不是傻,怎么不叫我去接你啊?”
“怕你们太忙了。没事,偶尔淋一淋就当锻炼体质了。”
我笑着接过衣服放在沙发上,
“放着干嘛?你现在不去换吗?”
“等会儿吧,你不是有事找我吗?咱们先把事情解决了再换衣服。”
同事还想再说什么,见我已经打开了电脑只能作罢。处理完了事情同事拿着剧本走了,我伸了个懒腰闲了下来才发现冷的不行,赶紧拿着衣服去换了。剧组的厕所是现搭的,卫生条件不太好,一般没人去。我找了个没人的小房间,锁上门开始换衣服。
当我换完衣服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从外面被什么东西锁住了,出不去。我下意识要摸手机,翻了半天才记起手机放在桌子上没拿。我后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用力的拍门希望有人能听见。
“有人吗?能不能帮忙开下门?”
“有人,但是很抱歉哦,就是我把你锁住的。”
一听这声音我心就凉了半截,因为门外的人就是那群私生的领头。
“都跟你说过了不要靠近他的吧?既然你不听,那就小小的惩罚一下好了。现在已经收工了,你就在这里待着吧,反正明天会有人发现你的。”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抓着门把手拼命摇晃试着把门拉开,又往后几步想要把门踹开,都无济于事。天色暗了下来,这个小房间连灯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我抱着双臂,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出现那些可怕的画面,害怕得心跳加速,指尖发凉。正是深秋的季节,一到晚上就气温骤降,房间里又晒不到太阳,阴冷得很。剧组借来的衣服很薄,我努力的在自己身上摩擦想要产生一些热量,却只是徒劳的消耗体力。
好冷,真的好冷。
不只是身体冷,我感觉到我从心里都有一股一股的寒气上涌。手抚上额头,果然是发烧了。真的是不该立flag,看看现在倒得有多彻底。我闭上眼睛,感觉天旋地转,撑在地上保持平衡的手都发软。
“哈……”
我吐出一口气,破罐子破摔的泄了手上的力气,只靠旁边的架子在支撑着。脑子越来越不清醒,我甚至开始胡思乱想。万一明早开工的时候我没能醒过来没人发现我,我就这么死在这里了怎么办?那些人还混在片场里呢,万一她们去找丁程鑫怎么办?万一……万一丁程鑫就这么把我忘了怎么办?
哈哈,我居然还担心他把我忘了。忘了不是更好吗,毕竟我在他那里可能就是一个不忍心拒绝他的爱又对他忽冷忽热的渣女,他不在我葬礼上骂我两句都算他人品好的。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在自己有气无力的笑声里我居然听到了丁程鑫的声音。
“宝贝!”
我说丁程鑫,你要骂我你也没必要开口就喊我宝贝吧?
不对,丁程鑫的声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宝贝!你听到你就回答我好不好?我求你了你快回答我!”
“丁程鑫……”
门外的脚步声变得更急了,是丁程鑫跑了过来。他轻轻的拍门怕吓到我,
“是你吗?是你吗宝贝?”
“是我。”
“你等着我,我现在就给你开门!”
我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整个人就完全放松了下来。人呐,在紧绷的状态下一放松就想睡觉。当外面的灯光照进来时,我微微眯眼,对着满脸担心眼里还有泪水的丁程鑫露出一个由衷的笑容,
“程鑫……”
我就这么在他面前直直的倒了下去,丁程鑫吓得声音都抖了,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打电话。
“你别闭眼你看看我好不好宝贝?你别出事啊千万别出事!”
我醒来时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丁程鑫留了便条在旁边的柜子上。我看完便条上的内容,不由得为自己以后的身体健康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