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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相互辉映,光芒胜过夜晚繁星 | 在日常对话中的相互转化

   日期:2024-11-26     浏览:98    移动:http://sicmodule.glev.cn/mobile/quote/9682.html

两个人相互辉映,光芒胜过夜晚繁星 | 在日常对话中的相互转化

两个人相互辉映,光芒胜过夜晚繁星 | 在日常对话中的相互转化

文 | Joy Liu

编辑 | Joy Liu

图 | 网络

本文版权归 Joy Liu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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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继续说说合作对话里的基本假设。

希望我这一系列的哲学分享暂时还没让你感到枯燥或者厌烦。

在将近150年前,王尔德曾经说过:“我们都身在沟壑,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我想换个说法,沟壑和星空始终都同时存在,只是我们习惯性地选择忽略其中的一个罢了。甚至,某种程度上说,沟壑和星空,是相互转化的关系。我们要如何在对话中实现这种转化,要如何在沟壑中看到星空,甚至看到沟壑本身就是星空?

在上一篇文章里,我们提到了每个人本地知识的重要性,和每个人都有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今天我想接下来说说我们是如何在对话中实现相互转化的,贺琳叫它mutual transformation。今天的文章会有些“烧脑”,所以也请亲爱的你多一点耐心,容我娓娓说来。

01

不再空转的语言

维特根斯坦曾经把那些抽象的,形而上学的概念探讨,那种没有指向任何实际用途的言说,称为语言的空转,就像一个不停转动但却停滞不前的轮子一样,它是在空中转的,不落地,也不跟实际生活产生关联。很多传统做哲学的人,在他们的文字中,就一直在让语言空转着。

这也是维特根斯坦特别想要批判和反思的东西,所以他才说:“语言是在使用中获得意义的。” 一个人什么时候真正在使用语言,而不是在让其空转呢?就是在交流和对话的过程中,在彼此回应的过程里,语言才获得了它的意义。

我在之前的文章里总是说“慢下来,后退一步”,这也是贺琳最常提到的一句话,但是这个“后退一步”是要退到哪里?这个“退”,是要退回到语言被使用的最初。

现在请你想想,一个婴儿是如何学会说话的?另外,如果我们倒回到远古时代,人类还没有发展出完整的语言体系之时,那个时候人们是如何交流的?我们之所以需要语言,是因为我们需要对世界(周遭的环境)和他人做出反应,这个最原初的反应,便是语言的雏形。

想象一下,你是一个没有现代语言的人类祖先,然后有一天你外出打猎,发现了一处美景,壮阔的瀑布倾盆而下,一声声都直击你的心脏,震撼你,撼动你,让你感觉到一种美好,敬畏,奇妙和博大,当然你也没有这些词来表达你所感受到的东西。但是那个时候,当你被大自然的景色“击中”,当你的心被它“触碰”到的时候,你突然有了想要回应的冲动。这个时候你发出了一些在现代人听起来奇奇怪怪的声音,那个声音就是你对于此情此景的描述,也是我们最原初的语言。

后来你回到自己的部落,需要跟其他人描述自己的新发现,你要怎么办?你可能开始用手比划,然后发出一些声音。不管是比划,而是发出声音,这些东西之所以能被对方理解,是因为这是你们之前的无数次互动过程中,共同创造出来的意义:比如当你发出“呃呃呃呃呃”的声音时,就代表着有野兽靠近,这个声音并不是你生下来就被赋予这样的意义的,而是在你和部落里的他人互动时,为了告知彼此附近有野兽出没,为了彼此保护,而达成的共识。

从这个例子中你大概能体会到,语言被发明的最核心的初衷,就是一种回应,不管这个回应,是对于周遭环境的回应,还是对其他人的回应。它最开始就是一群人为了彼此交流,最终达成一致的对于某个东西或者某个状态的描述,而并不是所谓的“真理”。

社会建构论的创始人肯尼斯·格根说,世界(事物)并没有要求我们以某种方式命名它们。就像是你手中的这个手机,我们可以叫它手机,但这并不是它本身对我们的要求,它没有强制我们叫它手机,所以说英文的人叫它cellphone,直译过来是细胞电话,你看,它也可以有别的很多很多不同的名字,或者说描述方式。

那么当我们的语言体系逐渐发展,尤其是出现了文字之后,我们一下子就打开了一片广大的新天地: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被语言命名,我们的想法,感受,情绪,梦想,愿望等等,它们全都可以用语言命名。

当然退一步说,“想法”,“情绪”这些词本身,也是被我们在互动过程中发明出来的东西,它们真的“存在”吗?或者说,当你说你很“难过”的时候,你的难过它在哪里,长什么样子,形状和颜色是怎样的?也许你可以对它进行一番详尽的描述,甚至它最后还被你描述的栩栩如生,但你知道,在物理上你仍旧无法“看到”它在哪里,在你的哪个神经末梢或者大脑皮层中,在你的血管或者你的某块肌肉里,所有这些东西,都是模糊的,并不像我们以为的那样清晰。

也就是说,有些词的发明和创造,只是为了方便彼此交流,而不是像其他语词那样,有一个确凿的,与之对应的被命名物存在。比如说灵魂这个词,再比如上帝,你能找到灵魂在哪里吗?或者你是否可以手指着某个地方,肯定地告诉我,这就是灵魂?上帝呢?上帝又在哪里?有人见过她吗?

这些语词,是我们在某个社群中(宗教的社群),为了可以彼此交流,而创造出来的词汇。它们只有在实际使用的过程中,才真正有意义。而所谓的“问题”之所以产生,是因为我们不是在实际使用它们,而是让它们空转着,它们脱离了本来的用途,开始使我们发疯。

就比如我们在无休止的争辩中,毫无意义地探讨上帝或者灵魂是否存在这样的问题。这就是一个语言空转的典型例子。没有宗教信仰或者信奉唯物主义的人会说,上帝不存在,然而信仰基督教的人会说,上帝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真实的存在。他们谁对谁错呢?这种讨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就是为彼此徒增烦恼罢了。

我们要问的,不是上帝或者灵魂是否存在,而是要问:“上帝”和“灵魂”这两个词,在什么时候,或者什么情景下,可以被我们有意义地使用?很显然,如果你出生在一个有着强烈宗教信仰和传统的家庭里,那么“上帝”在你成长的过程中,就是一个“真实”存在的角色,她(我今天就想任性地用“她”,god is a girl,你习惯一下)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你的生活中,你祈祷的时候会念她的名字,你吃饭前的祷告会对她讲话,你遇到困难时有她见证和支持,甚至给你力量,这个人的名字,就是在你实际生活中,在你使用语言的过程里,有意义并且在场。

同理,已逝的家人也是如此,他们有的时候就像“上帝”一样,继续生活在你的日常生活中(想想电影【寻梦环游记】)。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可能会对他说:“爸爸,请告诉我怎么做!” 或者“姥姥,如果你在肯定不会就这么服输。”

绕了这一大圈,请容许我倒回来一点:我们的语言是在使用中获得意义的,脱离了任何语言和命名所使用的情境,我们就会陷入到语言空转的危险之中。文字自然是特别伟大的发明,它不仅让我们有了可以记录和传承知识的载体和工具,更是让我们在日常对话中有了更加丰富的表达和更细腻的描述方式。

但它绝对是是一把双刃剑。正如我上文中提到的,很多语词的发明,都并没有特别明确的所指物,它们不像苹果,桌子或者书籍这种命名,有一个你可以指出来的东西存在,它们是在使用中被发明出来的,最原初的用意,只是为了更好地彼此回应罢了。

这类词庞大到你无法想象,比如所有你描述自己情绪的语词(兴奋,愤怒,委屈,羞耻),我们现在觉得这些东西都“真实存在”,但从社会建构论的视角看,它们的确是现实,但这个现实,是由我们一群人共同建构出来的,所以格根才说“情绪是一种在关系中的表演。”

再比如心灵,灵魂,心智,智慧,气场,性格,所有这些词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如果你仔细追问,就会发现,它们根本无法被一个统一的描述定义,它们充满不确定性,模糊性,原因就是它们并不是具体的所指,而是在我们跟彼此互动中,共同创造出来的一种说法。

一旦这些说法被放在一个脱离情境的环境下,它们就有着“空转”的危险。这也是为什么在对话中,我们一次次想要解构掉的,就是一个人对自己“空转式”的很多描述方式:我很自卑,我能力不行,我很失败,我一事无成,我抑郁了等等。

你会发现,所有这些词,都是一个非常概括化的描述方式,它们都脱离了具体的情境,具体的对话,而成为一种没有流动性,死的,标签式的存在。而我们要做的,是在对话中,去追问这些词语的来源,它们是如何被使用的,是在什么情况下被使用的,它们当时被使用时的意义是什么,现在这个意义是否还存在,在多大程度上对我们还有价值,等等。

停止语言的空转,你便有了回归语言最初被使用时的灵活和流动。它们都不是死的,都不是由固定不变意义的东西,而是在对话中共同创造出来的意义。你对自己和他人的描述方式也是如此,没有人要求我们必须用某种描述方式形容自己,这些描述本身,都是暂时的。

金刚经里有这样一句话:“凡所有相皆虚妄。”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忘记了语言只是我们用来回应他人和世界的,语言变成了我们的主人,甚至是囚禁我们的囹圄。

02

日常对话中的相互转化

讲了最核心的东西之后,我们终于可以来聊聊贺琳说的这个相互转化了。

当然你也会有所体会,并不是所有的对话都可以为人带来新的意义和新的可能性,有些对话就是在原地打转,甚至将问题更加坚固地捆绑在我们身上。

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对话,可以实现这种相互转化呢?

是什么样的对话,让我们的语言不再空转,让我们不再生活在独白中,而是进入到一种互相好奇,互相探寻,不断共同创造新意的过程中呢?

某种意义上说,越是“拥有”很多知识的人,越容易生活在语言空转的迷宫里。这也是为什么学了越多心理学知识的人,反而学习合作对话的过程里,会遇到更多障碍。佛教里管这些东西,叫做“所知障”。

我们有一种思维的倾向,叫做概念化思维。意思就是生活在概念里,喜欢给某个东西命名,上升到某种概念和理论的高度,你也可以称之为概括化的思维方式。

我举个例子,比如你和伴侣吵架,他有几次都是没搭理你,然后也拒绝跟你沟通,这种做法当然很气人了,不过比这些行为更可怕的,是为它们做某种理论化的命名:他就是一个回避性的人/ 他就是回避型的依恋类型/ 他这个人就是喜欢逃避,不负责任等等。

你会发现,当你这么描述和命名的时候,你的情绪会变得更加强烈:一旦给某些行为贴上了“人格特质”的标签,它们就上升到了人格的高度,而人格这个东西,似乎是很难改变的。换句话说,你直接用语言把伴侣“冻住”了,或者说,把你们关系的可能性给“封印”了。

我这么讲并不是说对方的行为是没有惯性的,或者他这么做都是出于偶然。我想要说的是,我们先别急着给对方命名,因为一旦命名,一旦贴上了某种固化的标签,事情的可能性一下子就小了,你也就看不到命名之外的其他选择了。

日常生活中会有这样一种特别有趣的现象:你每天都很愁苦,感觉自己找不到生命的意义,工作没有让你很有价值感,日常生活中也找不到意义,这种弥漫着的无意义感,让你觉得很痛苦。然后当你试图跟父母沟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可能会说:工作需要什么意义呢?能赚钱就行了啊!我们也没做什么自己特别热爱的工作,不也过了一辈子吗?或者他们可能会说:要什么意义感,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要让你一直吃不饱饭,你就专心想着怎么赚钱,不跟我在这里讨论意义感了(此处惟妙惟肖地模仿我妈的口吻,带着东北大碴子味儿)。

某种角度上说,父母这么说也有道理。当我们坐在这里,思考“意义”这件事情的时候,它基本就是在一个空转的状态里。你见过在田里种地的人,边种地边思考人生意义吗?你见过两个小学生放学之后,聚在一起探讨人生的价值和意义是什么吗?很难想象,对不对?

“意义”这个词,也同样要回到它的使用当中,而不是空想。你什么时候会用到“意义”这个词呢?通常是你做完一件事情,或者一件事情已经发生之后,当你在跟别人描述它的时候,可能会去说这件事情对你的意义是什么。所以在我看来,意义根本不是你提前知道的,每个人也并不生下来就知晓生命的意义在哪里,它本身不是一个思考出来的东西,是你做出来,活出来,践行出来的东西。

如果到目前为止,我在一定程度上把语言的空转这件事情讲清楚了,那么接下来我就想邀请你聊聊,如何在对话中结束这种空转,让语言回到它的实际用途当中去。

现在请你想象一下,假如有这样一种人生或者说生活方式:你的生活中不存在任何“问题”,你所使用的语言不再产生任何新的问题,它们也不再空转,而是只有在你需要使用它们的时候,被拿出来使用。

我想到的是禅者林谷芳说过的一句话:“道人一念,凡人万念。” 意思是说,比如天冷了,得道之人可能就升起一个念头:冷。然后就没有任何其他念头了。但不做修行的人就会“一石激起千层浪”:天啊,好冷啊!我要不要再多穿一件衣服啊?但是如果穿上外套,我这条裙子就不好看了。但是不穿的话,我又有可能感冒……我可不能感冒啊,明天我还要做报告呢……哎呀,我的报告还没写完呢……所以你会发现,我们在日常的大多数情境里,都有无数让语言空转的时刻,让语言“浪费”。

也许我们无法达到如此高的境界,但仍旧可以尝试着在日常对话中,消解一部分语言的空转,尤其是那些持续困扰我们的,就像是单曲循环的BGM一样反复折磨我们的想法和念头。

(1)语言的意义在对话中流动

之前我们说到,语词和被命名物之间,并不是一一对应的关系。同一个东西或事情,可以有多种描述方式。因此,在对话之中,我们就会发现,同一个词,虽然我们会很多次提到它,但每个情境中这个词的含义可能都不尽相同。能注意到这一点,语言的那种让人抓狂的魔力就会消除一点点。

我举个例子。在一次对话中,你说到自己感觉到很无助,无助这个词你可能在整个对话里提到过很多次,比如你小时候经历父母离婚时的无助,比如你上高中时最好的朋友去世时的无助,再比如你最近感觉到的无助等等。我可能会问你:这几个“无助”,有什么相同和不同的地方?这些年来你感受到的“无助”,是否发生了什么变化?你跟“无助”的关系,是怎样的一个变化过程?“无助”的反义词是什么?你跟它的反义词的关系,又是什么……

我之所以会问出这些看似奇怪的问题,其背后都有基本的哲学立场:“无助”这个词,每次在你使用它的过程中,它的含义都是不一样的。换句话说,它是在使用中获得它的意义的。既然它的意义在流动,你跟它的关系也在变化,那么你就不会被“无助”这个词所代表的某种抽象含义绑架,感觉自己动弹不得。

语词的意义,在对话中流动。所以两个人(或多个人)的对话,才可能是贺琳所说的“新意生成的空间”。

(2)新知识的共创与共同建构

对话中,通过对一个人不断好奇和探寻,我们在做的另一件事情,就是解构一个人的“所知障”。前面我提到,我们以为自己知道的东西,会阻碍新的可能性的诞生。

所以对话的另一个意图,就是尝试着看看:事情真的就只能是如此了吗?我们真的只有这样一种描述事情的方式吗?如果不这么描述,还有其他的描述方式吗?在一起探寻的过程中,新的知识,新的理解和诠释的方式,就有可能产生。

这里我想再举个例子。我们通常都觉得来月经是一件不怎么好的事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不好”的说法,是怎么来的?我们管它叫“倒霉了”。Emily Martin曾对医学课本中如何描述女性的身体做过分析,她发现,女性的身体在很多时候被描述成一个繁衍后代的“加工厂”。描述月经和绝经的过程,会用“浪费”或者“功能失调”这样的字眼,就好像不生孩子它们都是没有价值的。这显然是一个特别男权的视角了(当然以前的医学书籍基本也都是男性写的)。

月经真的有那么“倒霉”和“不幸”吗?它们似乎也仅仅是一种社会建构罢了。有医学课本说月经是“子宫因为失去孩子而哭泣”,那我们也同样可以把它说成是“子宫为了庆祝自由的狂欢”(有了孩子再谈自由,在我们的文化里,就很难了,不是吗?)。

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们,我们可以为自己的月经感觉到骄傲(就像遗精之后的男性那样骄傲),也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在月经初潮的时候,庆祝自己的长大,而不是懊恼地觉得自己被“那个破玩意”绑住了,未来几十年都要“忍受”它。是骄傲还是羞耻,是开心地迎接它,还是带着无奈的忍受,这些东西,完全是被建构出来的,并不是本来就“在那里”。

我记得小时候在学校里,每次要把卫生巾拿出来,都像是做贼一样,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别人看到。现在想起来不禁要问:为啥要掖着藏着?每个女性每个月都会来月经,这种天经地义的事情,这种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的事情,有啥需要掩藏的?我在为什么东西感到羞耻?如果有男生看到了,还要笑话我,那只能凸显出他对于最基本的生理常识的无知和匮乏,需要掩饰的人,也不是我吧?

所以现在,到了33岁的年纪,我才慢慢在与各种作者,老师和他人的对话中,解构掉了这份对于自己月经的羞耻感,可以大大方方地把卫生巾拿出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这些就是新的“知识”和新的诠释方式的建构。

(3)知识不断在互动的过程中生成

如果我们承认语言是在社会互动的过程中产生的,那你只需稍微动一下脑子,就会发现,所有人类的“知识”,也都是在互动的过程中产生的。就像我在说本地知识的那篇文章里提到的,目前我们所有的知识,都是在某个社群,在一群人中达成的共识。它们并非认识世界的唯一方式,世界也没有要求我们用某种特定的方式描述它。

既然任何我们已知的知识,都是一群人在某个社群里,在特定的背景和情境下的产物,我们就要看看,这些知识在当时当下是否使用,如果不适用,我们就需要在此时此地一起创造新的知识。更进一步说,或者我们在对话开始之时,可以放下任何自以为知道的东西,让自己处在一个贺琳说的,“not-knowing”的状态里去聆听。

这个想法听起来很简单,但对于生活在一个恨不得显得自己什么都知道,恨不得成为权威和专家的时代里,放下自己的“知道”,仅仅让知识在此时此地的互动中产生,其实是一件特别挑战的事情。

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假如你女儿要找你聊以后学什么专业这件事情,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很可能是:我知道的多,我给你建议,你听我的就对了!这个时候,你就活在自以为知道答案的“knowing”状态里。你们的对话不会有什么进展,因为你在对话还没有开始之前,就已经有了答案,并且这种答案,跟你们当下的互动无关。

但假如你足够开放,愿意听听她的想法,你可能会问:你的想法是什么?当她说她想成为一名职业的服装设计师时,你不是打断她,告诉她不行,这个想法太离谱了,而是继续问她:什么时候萌生了这个想法?怎么想到要做服装设计呢?

如果你足够好奇,或许她会多跟你说一点自己的想法,然后你就可以了解的更多。在这个过程里,你可能会发现,她自己已经做了一些功课,她也在准备着,然后她可能也很清楚会有风险和困难(但是做什么事情没有呢?),这个时候,或许你的想法已经完全不重要了。在你的好奇下,她自己梳理了一遍,更加清晰未来还需要做什么准备,而不是把精力花费在跟你不断解释,征求你的同意和认可上面。

知识在对话和互动的过程中产生,真诚的好奇远比自以为是的说教有力量得多。你会发现,当我们愿意放下自己的“权威”,好好去好奇,去对话,去探寻的时候,我们和对方在整个过程中创造的知识,远比最开始我们自己想得要丰富,全面,和有建设性。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以上这3点,从另一个角度说,其实都是语言在实际使用的过程里,而不是在空转的情况。当我们能回归到这样的对话时,生命的万般可能,就会在对话里一点点展开。

03

两个人相互辉映,

光芒胜过夜晚繁星

最后我想来一个诗意的结尾。

张信哲歌里的这句歌词我一直特别喜欢。我想稍微做一个改动:两个人相互回应,光芒胜过夜晚繁星。

对话的精髓,就是让语言重新回到它的使用当中,在那里,两个彼此激发,相互回应,谁的话都不是自言自语的“空转”。在这个过程中,生命的流转,新的诠释和理解方式,新的意义,生命中新的可能性,和新的知识就此产生。

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是活泼泼的,生动的,有活力的。

在这样的过程里,我们相互转化,彼此的改变都在自然而然中发生。

也许我笨拙的文字只是揭开了对话这个神秘宇宙的一角,但希望今天的这些话,可以跟我的读者你,相互辉映,一起点亮我们头顶的繁星夜空。

合作对话工作坊第三期:贺琳视角下的合作对话

今晚7:30正式开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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